北京大学“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九十周年纪念展”

日期:2017/12/26 17:00:32转载出处: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

  本文转自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2017年9月8日,由北京鲁迅博物馆(北京新文化运动纪念馆)主办的“万里向西行--西北科学考查团90周年纪念展”在北京大学开幕。“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又称“中瑞西北科学考查团”(The Sino-Swedish Scientific Expedition to the North-Western Provinces of China),是一个在世界范围享有盛誉的科学考察团体。从1927年至1935年,历时8年。龚继成先生参加了1933年10月至1935年2月的考察工作。
北京大学“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九十周年纪念展”导言


  【编者按】1927年,以北京大学为核心的中国学术团体协会,首次呼吁创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中外科学工作者平等合作的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它也是中国学者开始科学意义的西北考察的里程碑。首批10位中方团员,北京大学参加者达8人。值此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成立九十周年之际,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联合北京鲁迅博物馆(北京新文化运动纪念馆)和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在北京大学静园二院举办“北京大学与丝绸之路——西北科学考查团九十周年纪念展”,追怀前辈学人的开拓精神,探索丝绸之路研究的今昔与未来。我们在此附上由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朱玉麒教授撰写的展览导言,以便大家充分了解九十年前的这场考查的历史意义。
前  言
   1927年,在以北京大学为核心的中国学术团体协会的呼吁下,成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中外科学工作者平等合作的“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首批有10位中方团员,北京大学参加者多达8人。他们从北大红楼发轫西行,开启了北京大学丝路考察与研究的征程。
   九十年前的今天——1927~1928年之交,西北科考团的大部队进入到甘新交界一带的无人区,在零下二十几度的酷寒天气里,粮食罄尽,饥寒交迫,直到新年之后很久,他们才走进绿洲,开始新的旅途。长达八年的考察,为中国现代学科建设积累了丰富的资源。
   九十年后的今天,让我们把他们从艰难困苦中接回北大,分担他们的艰辛,分享他们的成果,跟着他们
   ——走上丝绸之路的漫漫长途。
导  语
   “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又称“中瑞西北科学考查团”(The Sino-Swedish Scientific Expedition to the North-Western Provinces of China),是一个在世界范围享有盛誉的科学考察团体。
   考察历时8年,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27年5月至1933年秋,由“中国学术团体协会”和瑞典探险家、地理学家斯文·赫定(Sven Hedin,1865-1952)合组的“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北京大学教授徐炳昶(1888-1976)和斯文·赫定分别担任中方和西方团长,以骆驼为主要交通工具,在我国西北地区进行了科学考察;第二阶段是1933年10月至1935年2月,由民国政府铁道部组织和出资,斯文·赫定领队的“绥新公路查勘队”,以汽车为交通工具,勘察内地到新疆的公路路线,包括对沿线进行的科学考察。两次考察涉及的学科众多,包括气象、地质、古生物、地理、民族学、考古学等;考察的地域非常广泛,涉及内蒙、甘肃、新疆、青海和西藏等多个省份。

图为袁复礼、斯文·赫定、徐炳昶在工作

   在自然条件恶劣、西北政局动荡的环境下,考查团的成员们克服重重困难,以严谨的态度开展科学工作,取得了众多令人瞩目的成就。例如:袁复礼在北疆发现的恐龙、贝格曼(F. Bergmen)在额济纳发现的大批居延汉简和在罗布泊发现的小河遗址、霍涅尔(N. H?rner)和陈宗器对罗布泊的调查等,是轰动国际学术界的重大成果;而丁道衡发现的白云鄂博大铁矿郝德(W. Haude)等人收集的气象地理资料,对我国西部的经济建设、航线开辟、公路交通和“丝绸之路”的复兴产生了重大影响。考查团还采集了许多生物标本,拍摄了大批山川、湖泊、河流等自然景观的照片,由于环境的变迁,这些资料许多已经成为独一无二的珍品。通过他们的考察,增进了人们对中国西北、尤其是新疆境内的人文、地理环境更为全面和科学的认识。考查团还在合作考察的过程中,为中方青年学者提供了野外实践机会,从而为中国培养了优秀的专业人才,在中国现代科学发展史上意义深远。

考察途中遇到沙尘暴

运送骆驼渡江

运送汽车渡江

白云鄂博被发现的样子

考查团成员在内蒙古哈那郭罗用气球进行气象观测。左一为徐炳昶,持气球者为郝德,右一为斯文·赫定。(袁复礼摄)

   九十年来,西北科考团的影响并没有在曲折的历史进程中淡出,他们的成果至今仍然是从事西北地区科学研究的基础文献,对我国西部的经济文化建设、“丝绸之路”的复兴,都发挥着持续的积极影响。在包头,丁道衡的雕塑竖立起来,纪念他发现白云鄂博铁矿的重要贡献;在乌鲁木齐,黄文弼特藏馆建立起来,纪念他作为“中国新疆考古第一人”的伟大业绩;“西域探险大系”的译著中,西北科考团外方团员的成果不断被翻译出版;中科院自然科学史所也出版了“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的专题著作,一批以考查团学术史为题的博士硕士论文在高校诞生。更重要的是,西北科考团的历史已经凝聚为一种探索未来的精神动力,承前启后,引领着我们走向世界的步伐。

驼队休憩

黑水城西北角

额济纳蒙古人演奏圆形马头琴,照片现藏于瑞典斯德哥尔摩民俗学博物馆。

罗布泊的捕鱼者

遇到照相机好奇的老乡

结  语
   120年以来,北京大学引领思想与学术的新潮流,为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作出了巨大贡献。西北科考团正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直接影响下,科学与民主的光辉照耀在丝绸之路上的具体表现。西北科考团早年的艰辛与成就,虽然已经融化在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之中,不为广大民众所熟知。但是它的精神,却与“一带一路”的倡议相契合,在丝绸之路上的漫漫求索中,为我们奠定了平等合作、走向世界的重要经验。
   一百多年前,面对积贫积弱的旧中国,康有为唱出了“欲铸新中国,遥思迈大秦”的慷慨悲歌。今天,我们对九十年前西北科考团艰辛历程的回顾,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于新时代的憧憬!